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    第三百九十九章 避子汤

    荷花本来是想转移齐锦棠注意力,谁知道从年前就一直没亲热男人是经不起撩拨,一番颠狂之后,齐锦棠神清气爽地去衙门了解命案事儿,到是把荷花累得晚饭都没吃就稀里糊涂地睡下了。

    睡得正熟时候,又觉得有一双大手身上抚弄游走,荷花闭着眼睛去推他手,轻哼道:老实睡觉……”

    “我觉得,今天下午谈话根本没有得到任何实质性结果,而且,鉴于你今天白天行为,我似乎应该给你点儿小小惩罚……”齐锦棠唇荷花耳畔流连,说出来话也越来越含混不清。

    惩罚?随着齐锦棠唇和手动作,荷花身体和意识都渐渐脱离了自己控制,对他话听耳中却也像无法思考似,后完全地随着齐锦棠动作而起伏,被动地接受着一波又一波冲击,后他身下溃不成军……

    清晨阳光透过窗纸映入房间,齐锦棠起身儿看着还熟睡中荷花,伸手拂过她疲惫眉心,看着她眼下青痕,觉得自己昨晚确有些索求太多。伸手给她掖好被角,起身儿出去冲苗儿做了个噤声手势,轻手轻脚地穿好衣裳,下楼用早饭时候才吩咐道:把奶奶平日喝避子汤停了吧”

    苗儿听了这话心下一动,荷花隔段时间就要喝药避孕事儿,对家里下人只说是补身子,可苗儿是她贴身丫头,自然没有不知道,虽然明白齐锦棠是怜惜荷花年幼,可心里总归还是有些别想法,如今婚燕尔没什么可担心,但若是再过一两年,爷又有了欢,到时候一个没有子嗣正房奶奶,日子定然难熬得紧,所以这会儿突然听到齐锦棠这话,苗儿心里高兴得几乎都不知道怎么表达才好,强忍着差点儿涌出来泪水,连连点头道:是,奴婢记得了。”

    “你们奶奶心性儿你也知道,以后出门外遇事儿你要多劝阻,不能什么都由着她,若是真出了什么意外,可是你能担得起?”齐锦棠平素从不管家里下人,都是交给荷花打理,尤其是荷花贴身用苗儿和小真,他是一直和气,这还是头一回说这样重话。

    苗儿咬着下唇,点头应诺道:奴婢知错,以后一定劝着奶奶,不该让爷担心。”

    “我担心不担心都是小事儿,你是一直跟着荷花,她身体和安危才是打紧,是你应该搁心里头,以后仔细着吧”齐锦棠用过早饭急着去衙门,临走前又嘱咐道,“让她多睡会儿,还有,避子汤事儿先不用跟你们奶奶提。”

    苗儿把齐锦棠送到二门处,刚转身就瞧见顾先生站夹道那头似乎观望什么,便上前问:先生可是有事儿?是下人们伺候得不好还是表少爷读书不用心?爷刚去了衙门,奶奶身子不舒服还歇着,先生有事儿跟奴婢说也是一样。”

    顾先生神色微讪,连连道:没事,没事,家中上下对我们都很好,表少爷读书也很用心,只不过平素后面事情都是小真姑娘打理,近似乎换了人,我怕是不是因为我们做得哪里不好,得罪了小真姑娘。”

    苗儿心思微转,脸上挂着笑地说:先生这话太过客气了,奴婢们不过都是下人,伺候主子是天经地义,就算是不好也得小心伺候,何况先生一直对奴婢们以礼相待。只不过我们家奶奶觉得,后院儿来往人多,大表少爷也差不多是能谈婚论嫁年纪了,让小真一个没许人家丫头过去多有不便,所以就换了个婆子。”

    顾先生听得出苗儿话里多有玄机,虽然是拿着表少爷说事儿,但自己才是一直住后院儿,而且也是年龄相当未婚男子……他脸色涨红,原本就有些心虚,此时被苗儿一说,为自己那些不该有心思觉得无地自容。

    “顾先生……先生,您怎么了?”苗儿声音略有急促。

    “哦,没……没什么,齐夫人顾忌得有理,小生只是为自己没有提早想到这些而羞愧罢了,枉读了那么多年圣贤书。”顾先生随意寻了个借口遮掩道。

    苗儿抿嘴笑道:先生说笑了,我们奶奶总夸先生是正人君子,学问也好,尤其是孝顺母亲,照拂幼妹,叫我们都要以先生为榜样呢”

    “齐夫人谬赞了。”顾先生见苗儿言语中,主母似乎对自己还算多有赞誉,心下又稍稍安定,若是今后当真提亲,怕也不会那么容易就被拒绝才是。

    两个人互相试探地说了几句话,苗儿见时候不早,怕荷花起身儿找不到人,急忙地告辞了回去。

    进屋就见小真神色有些奇怪地站屋里,手里拎着个茶壶也不倒水也不放下,上前接过茶壶问:你傻愣愣干啥呢?”

    “苗儿姐姐,你跟顾先生交情什么时候这么好了?”小真素来都是心直口,虽说现比以前老练了许多,但是荷花和苗儿面前,她素来是藏不住话。

    “顾先生?”苗儿奇怪地挑眉,“我跟他能有什么交情,不过是见面行礼问好罢了,你这妮子好端端怎么问起这个。”

    “刚才我楼上,正看到你俩夹道说话,还都有说有笑,他似乎还红了脸,还说没什么。”小真眨巴着眼睛,盯着苗儿脸色问道。

    苗儿闻言一愣,抬眼细细打量小真神色,心道该不会这么巧吧,这丫头虽说没开窍儿,怕是也有了些下意识地好感。

    “苗儿姐姐,我问你话呢”小真见苗儿半晌不说话,心下是觉得不舒服,也说不出自己是怎么了,心里酸酸涨涨难受,总觉得不问清楚就过不去这个劲儿了。

    “我刚送爷出去,看见顾先生夹道,便过去行礼,顾先生不知道爷和奶奶对他教得满意不满意,我便说奶奶一直夸先生人品好,又孝顺又懂礼,先生面皮薄,被夸了两句就红了脸。”

    “原来是这么回事儿。”小真顿时轻松了起来,“先生是读书人,面皮薄也是有,不过奶奶也没夸错他就是了。”

    “不知羞丫头。”苗儿嗔了一句推她道,“去做你事儿把,奶奶还没起身儿,你这儿叽叽喳喳,看把奶奶吵醒了揭你皮。”

    “奶奶才不舍得呢”小真冲苗儿做了个鬼脸儿,笑着跑了出去。

    苗儿立门口,看着小真甩着辫子离开背影,心下微微叹气,今个儿看顾先生样子,怕是当真对小真有了什么心思,可他们两个,一个是读书人,一个是卖身为婢丫头,就算荷花从来亲厚不把她们当下人呼来喝去,可也终究脱不开这层身份,即便顾先生不介意,他家里还有老母和幼妹,是架不住旁人指点,那里就是能那么轻易如愿。

    何况小真那丫头,虽说是真性情,却也从来都是个急性子,别人对她好她恨不得百倍地还回去,但若是别人对她不好,结了疙瘩也不是能轻易抹平,到时候……

    想到这儿,苗儿使劲摇摇头,自己这想得都是什么,八字还没一撇就七想八想,轻手轻脚地上楼,见荷花还拥着被睡得沉稳,这才又放下帘幔,到窗口支开半扇窗户,就着外面亮堂开始做针线,手里绣是给荷花肚兜,缝了几针心里又想,如今停了避子汤,那说不定过阵子就要开始准备孩子衣裳了,自己似乎也应该开始准备点儿柔软布料,再出去买些给孩子用花样子才好……想着以后这些事儿,唇边不由就勾出个温柔笑意。

    “大早晨就坐窗边傻笑?”荷花略有些慵懒声音屋里响起,“爷已经去衙门了?”

    苗儿抬头见荷花一只白嫩胳膊撩开窗幔,头歪床边,眯着眼睛说话,胳膊上还有昨晚留下红痕,脸上忍不住一红,丢开手里针线,到外屋拎了炉上热着水,兑了大半盆端进来伺候荷花洗漱,寻了衣裳给她换好这才道:这都到晌午了,爷一大早就去衙门了,也没说晌午回不回来吃饭,只说让奴婢不要吵了奶奶休息。”

    “他倒是挺有精神……”荷花低声咕哝了一句,伸手揉了揉稍微一动弹就酸疼腰,没什么精神地说,“打发人到前头问问,怕是没时间回来吃饭,若是爷不回来,就吩咐厨下做些清淡简单,我不耐烦吃那些油腻。”

    苗儿应诺着下去,去了许久才见回来:奶奶,爷说晌午不回来吃饭了,奴婢让厨下准备了凉拌黄花菜和酸辣河粉两个凉菜,火腿煨三笋和糖蒸茄荚,另外还有一碗萝卜丸子汤,主食焖了粳米饭,另有百合山药糕和豆沙卷,您看有没有什么要添减?”

    第三百九十九章 避子汤

    第三百九十九章 避子汤*